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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娟

下午太阳落了山,走在沿江河堤,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头关。
  心向太阳,无谓悲伤散文随笔。
  也许,是心累了,脚下的路是这样悠悠漫长,不想再走,一个儿坐在头关河边,眼泪不禁滚了出来。
  心,掠过沧海桑田,眼,看过了冬夏春秋。时光荏苒,叶落空阶,竟已物是人非。此刻,才明白,走过的,错过的,复不再来。其实,蓦然回首间,会发现,自己走过的路是多么漫长。路还是路,可是路旁的风景却已变迁,田野已变成沿江公路。抬头看天一片金黄,身边的这一切,都显得这样陌生,而我寻不回原点,也不知道哪里是起点。
  心突然变得很凄凉,那年紫娟她招聘在凤凰沟乡政府,我面试未录取。
  那天我送她去乡政府报到,曾经身后那漫野的菊花早已不在。走在温暖美丽的一缕阳光下,寻着他日一路花海的痕迹,我迷惘了。我仿佛看见凋零的花瓣飞飞扬扬,零落成泥的模样,我蹲下来,时光交错,在那片无际的金黄色的花海,俨然是一道明媚的忧伤。
  风,突然的刮起来,好像天空的情绪失控,像是一股伤心崩溃了的悲壮。
  我安慰自己,相信紫娟她不会变心,虽然我未录取,还有明年,绝望背后,定有最美的光明。
  送她到了乡政府大门,欧书记早已站在那儿,双手紧紧抓住紫娟。此刻,我心一阵悲痛,只悠然如一片叶子。飘于风中流浪,我看到:曾经走过的山,涉过的水;曾经踏过的田野……我相信着,紫娟有一双隐形的翅膀,能够飞过所有的雾障。
  我一个儿走回城里,我开始恍惚,看见那片花海从未有过我的存在;或许,我一直渴望去的地方,只在心念里;或许,我用自己的执着梦了这一场,却赶不走所有与她的存在,心,忽然像一株散落的蒲公英,随风凄怜飘扬。
  轻轻的`在空中翱翔,要去寻找希望。也许哪里都有风雨,同样也会有彩虹。
  我每天坚持复习,在心底种下一颗向日葵的种子,让心向着太阳,等待来年春天希望种子总会萌发。
  有时候,多想有她陪我走过冬夏春秋;陪我看日出日落;陪我林间散步;陪我夕阳下驻足;陪我在那条小河岸,看溪水桃花,看鱼儿游的自在……
  可自从她到当了乡政府文书。一年多不在与我见面了。我终于明白,所有的期许,不过过眼云烟;所谓的人生,不过是孤独的流浪。
  仰望天空,眼底泛起泪光自语道:"这人啊像天气说变就变。”
  再次与她打电话,她又关了机,我想因为我两年多了还未找上工作,我看着她隐形的翅膀,或许,那只是我的一个如童话般的梦。绝望,希望,只是一字之念,却教会了我努力,不放弃,往前飞,再累再痛,就算跌倒也无所谓,天底下两脚女人多的是,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  我曾害怕过,心,千疮百孔。所以我懂得,走过的,经过的,会有大雨倾盆,人生在世,总会有沮丧的模样。
  因为我跌进深谷,所以我更渴望自由美丽的飞翔。可两年多来连考几个单位都落空。
  在头关,看着脚下河滩的石头,被洗磨得光滑,什么也没想,可记忆里仍是她的模样……
  倏忽间,风停了,我没有回头望,默默的,默默的,携着失落的忧伤,无助的彷徨,脱下衣服一头扑进河里,把这烦恼用水荡进。
  一会上了岸,已找不到曾经那片熟悉的花田,洒下零碎点点的泪光,还铭记最初的梦想。
  一天晚上,我从临江酒店路过,突然发现紫娟与欧书记并肩走着,我想上前招呼紫娟,又怕她不理我,因我心里明白,她早已把我忘却,我又何必呢?
  我掏出口罩戴上,尾随跟踪,
  到了十字路口,欧书记与她挥了挥手走开了,紫娟却朝相反方向走了,我跟踪紫娟走到河边。朦胧中我又看到欧书记早已站在那棵树下。
  这时紫娟手机响了,她边接边往那棵树下走去。我立即跟了上去,可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看手机已12.41分了,我停立一会,又昏昏沉沉往家里走。
  一个礼拜后,紫娟突然打来电话说:"她已光荣参加组织,就在今天7月1日在县上大会场宣誓。"
  我气呼呼地说:“这么久不见我面,甚至电话也不接。什么意思?”
  电话里听她吃吃笑着说:“要给我一个惊喜!”
  我一下挂了手机,长叹一口气。口中骂着“惊个屁!”
  一年后,欧书记与他老婆离了婚,要紫娟嫁给他,紫娟坚决不从,欧书记恶狠狠地大骂说紫娟忘恩负义,如没他帮助哪有今天当上乡长。
  天不负苦心人,我考上公务员不到一年又提拔为文旅局副局长。紫娟上门为我祝贺,我冷冷一笑说:“俺是凭本事上的,不像有的人……”
  说到这儿。紫娟上前狠狠瞪我一眼说:“你说谁没本事上,你说!你说!”她抓住我衣领又哭又闹……
  星期天晚上小桐又再次约我到单位练舞厅。她毕业于四川大学,艺术专业,后考到我县文新旅游局,
  在练舞厅,小桐那纯净的眼神,婀娜的身姿,端庄的气质又出现在我眼前,我又想起了那晚我同她在排练厅,光与影,庄严的乐曲,金碧辉煌的色彩,烘托出一种绚丽而又平和安宁的神圣之美,小桐细长白嫩的腿随着音乐旋转,这是一种文化与美的结合,看着她,我血液直往上冒,有一种强有力的冲动,她自如地挥动手中的红纱巾,轻迈的舞步,潇洒干净。却不失高雅,仿若暗香浮动。而紫娟身上却没有,记得与紫娟走到河边,我又想起小桐,不知怎的,我把小桐的缺点与紫娟优点相比,总觉得小桐的缺点也是美的,把小桐的优点放在紫娟身上也是丑的。加之当初紫娟考上乡政府又冷落我两年,再说她曾与欧书记又……想到这儿,我作出决定,放弃紫娟。
  从那天晚上起,我对小桐的爱在心里扎了根,每逢县上举办文艺演出,我都安排她负责,经过一年考察,我把小桐提为我局艺术科长。
  上周末,县上分管文化工作领导来找我,商量筹办“中秋诗会”.八人一桌,开饭前大家笑谈风生,一派和谐景象,部长见此,不禁感慨:“真乃和谐文坛也!”话音刚落。酒菜即上。只见大家神情突变,面露峥嵘,手脚利索,一把抓起竹筷,对着各类肉块,看着“茅台”“五粮液”.心中想一块,眼中瞄一块,筷子上挟一块。瞄准目标直插大盘。情状犹如饿虎扑食,极尽吃之所能,一会吃得东倒西歪,部长上前敬小桐喝了两杯,小桐已支撑不了,赶忙端我饮料“可乐”充当白酒。接连端翻几个领导,我上前叫小桐别再喝了。一个领导随即推开我上前死死抓住小桐说:“小桐,你不仅人美,舞也美,上次你跳小天鹅,把我给醉倒了。”
  小桐吃吃一笑说:“谢谢马部长吹捧。”一口将那饮料倒入口中。
  完后,大家一致要到歌厅放松放松。我拉着小桐走出大门。
  国庆节,我同小桐举行了婚礼,紫娟受不了这突然的刺激,直奔经河头关一头扑了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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