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老母亲那些事

这些年,伺候老母亲成了我和妻子共同的责任,我得写一写近8年我们伺候老母亲的事儿。

每天,天还似亮非亮的时候,觉少的我就打开了那心仪的键盘,这键盘声牵着我的魂儿,写说说、日志是每天的必修课。妻烧开水、洗脸水,送到老母亲面前,接着就是倒洗脸水和便桶。下了电脑桌的我紧锣密鼓开始做饭了。做好了饭,就开始大呼小叫地叫着炕上睡得正酣的女儿起床。女儿被叫醒,朦朦胧胧地起床,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,背上小书包。而我,快速吃饭快速洗刷碗筷,便颂女儿到幼儿园。只要时间来得及,我就和妻子步行上班,来不及时就打的或者坐公交。

我在单位融媒体工作室上班,妻在附近一个车间履职,尤其一个人忙得当两个人使的时候,我们只好起早贪黑地抓紧工作。作为姊妹中的长子,我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伺候老母亲的重任,也就多了些伺候老母亲的经历,刻骨铭心。

2013年5月27日中午,我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,是妻打来的。带着歉意拨打回去,妻告诉我,中午回家取包裹,母亲对她说全身乏力,连走路都困难,现在已经送到小区楼下私人诊所输液。

那天正好赶上周一,单位事务特多,我当时正忙着编辑手机报,得知消息,一时心里哪里还能安稳。妻嘱咐我不要着急,先把工作干好,还说有她在尽管放心。一个多小时后,我正在埋头工作,电话又响了,妻说母亲这次的病应该不是一般的感冒,现在已经送到四一八医院。经过医生诊断——脑梗,还好送医及时。我心里好难过,一边快速编辑手机报,一边拨通妻车间领导电话。此刻,一个男子汉,鼻子一酸,眼窝子里那股热流失控了。人们时常可以看到,我总是强装潇洒。其实,很多时候,在我坚硬的外壳里面,藏着的并不是同样坚硬的豪气,有时,我甚至比女人还脆弱。

从来没有像那天连续失误,编好的手机报一次次忘记存盘,一次次重来,因为在我脑海里老是浮现出母亲的轮廓。

下班后,我匆忙赶到医院,妻坐在病床上,怀抱插着氧气,静静躺着的母亲,此时母亲已经声音模糊,气息虚弱。那个时候,妻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安心工作。我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。

此后,妻独自照顾母亲。两个来月很少回家,一直在医院日日夜夜侍候着母亲。一日三餐,都是妻亲手弄,亲手喂。遵照医嘱,妻每天都会买来新鲜的蔬菜切碎熬成粥,一勺一勺地喂给母亲吃。

母亲因久病心情不好,性情变得有些烦躁,稍有不如意之处,就会发脾气。但妻从不在意,更加小心翼翼、细致入微地服侍着。有一次,妻给母亲喂饭时,她突然发起脾气,耍起小性子,不管妻怎么哄,都不肯吃饭,这让妻委屈不已,但妻没有怨言。因为天气炎热,妻每天都会耐心地给母亲擦洗身子,还时常换衣服、洗被褥,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
在妻的悉心照料下,病床上躺了两个来月的母亲从没生过褥疮。那时,母亲不能坐立,每次擦洗身子时,妻都要花上一番功夫,忙得满头大汗。一个人服侍母亲大小便,最是困难,有时累得直不起腰,为此,妻也曾偷偷流过泪。

如今,母亲已经86岁高龄了,意识清醒。为了解决母亲理发问题,妻专门买了一把电动理发剪,隔上一段时间,亲手为母亲理发。我在写这篇文稿时,妻在调试水温准备给母亲洗头、洗澡。近八年来,为了照顾母亲,我们很少走亲访友,从不出远门。有时就算妻回毕节娘家,也待不了两天,有时甚至很快就赶回来。

“爱就得付出,不管以后的日子有多难,我一定要帮你好好侍候母亲。”妻经常对我深情地说。

后来,我和妻有了一个小女儿,我们真正成了“上有老下有小”的家庭,尽管生活节奏比较紧张,单位、家庭“两点一下”来来回回,但是我们心里却快乐无比。

居住侍候母亲的故事,在亲朋好友中,在整个单位,以及小区人人称道。都说我们弘扬了中华民族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,谱写了一曲人间至真至爱的颂歌。今年,我们家获得了单位“五好家庭”称号,妻侍候婆婆的故事也在天眼——贵州日报社官方新闻网站上出现,点击量达到12.2万人次。

伺候老母亲的经历让我难忘。凡是经历了的事,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。这是谁说的?我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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