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·3
石头早上接近12点身背一捆八九十斤重木柴从深圳南山出来,回家了经过C家里的门口,扑面而来是指鸡肉的清清香味,他就把木柴使劲往肩膀耸了耸,挺了挺隐约发疼、被柴折弯的梁柱,用劲歪着颈部、眼睛一转扫视了一下C家脸朝路面的厨房。炖乌鸡的压力锅“滋滋滋”的在石板上不断热气腾腾,砧板边上坐下来憨蛋的老爹和C家五十岁上下女主,两人已经说说笑笑地打打闹闹……“一对狗男女,老无耻,懂怕羞”,石头内心气恼地骂道。突然“吸溜”一声,脚下一滑,石头打个踉跄,差点儿摔倒,石头低下头看了一眼脚底,居然是踩下了被雨水淋湿的一地鸡毛,“谁不长眼,鸡毛掸子倒哪里不行,硬要撒到道路上”,石头不满意地低声闪着怨言。
“石头,石头,仍在嘟囔啥哩,没有老婆,还干恁恶弄啥哩!”憨蛋儿老爹眯缝着三角眼,似笑非笑地取笑着石头。
“淡了一个逑,老色鬼,你管不着,我积累积攒财产,嫖野娘们呖!”
“你这个狗崽子,讲话净损人”,憨蛋儿老爹讨了一个没意思,脸部青一阵红一阵儿。
石头略显轻轻松松、笑眯眯地看见唇枪舌战、箭拔弩张的憨蛋儿和李老三,一时间什么都懂了。
“憨蛋儿,你爹哩,早上在家吃饭没?”石头镇静地问道憨蛋儿。
“谁曾料想到那一个老不死的跑哪儿了,我妈妈一直做他饭,吃饭的时候呼东唤西,两个身影都不见”!一说到憨蛋儿的老爹,憨蛋儿就分外生气。
去年憨蛋儿的姐姐要嫁人,C家的大女儿没过多久也需要嫁人,原本备好陪嫁憨蛋儿他姐的嫁妆,在一个月黑风强的夜里莫名地到C家,憨蛋儿老大姐颜面尽失、得理不饶人,在家里面要死要活,无奈之下,憨蛋儿老爹也给憨蛋儿他姐安排了一套一模一样的陪嫁。
一提到憨蛋儿老爹,憨蛋儿如同触电了一样,恨得牙直发痒。
“老无耻,我刚才从C家门口过,仿佛听见你死鬼老爹在她们里间讲话”,憨蛋儿媳妇眉头一皱,撇了撇嘴说。
“憨蛋儿,去C家问一问你爹,看看他们早上吃的啥?”石头一脸坏笑着,朝李老三使了一个使眼色。
“看,让我说中了吧!”李老三激动得花轿流水,仿佛他听调不听宣,便是三国诸葛亮健在。
“你花公鸡早进你爹她们肚里了,可能这时候在肚子里消化吸收完后,差一点就需要拉下来了!”石头一边微笑着一边比画。
憨蛋儿听到恍恍惚惚,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他歪着高挑的驴头,一会儿迷惑不解用小狐狸一样的大眼睛瞧瞧石头,一会儿又满腹狐疑地看看李老三。
“有什么话快说,有屁快放,不要说一半留一半,弯弯绕儿,躲猫猫”!憨蛋儿急眼了,双眼瞪得象牛蛋,像大象一样大吼着。
“这个傻蛋儿”,石头扫视了一下憨蛋儿,从容不迫地将早上亲身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为憨蛋儿讲了一遍。
“这一老不死的,吃里爬外的东西了,我咋说花公鸡消失了,原来是他捣的鬼,C家连根拔起鸡毛掸子也没喂,哪来的鸡吃!”憨蛋儿急得丑恶嘴脸黑青。
“吃死她们,偷食鸡全身长鸡毛掸子”,憨蛋儿媳妇儿也急得眼眉一支楞一支楞,挥着两手,在一边替憨蛋儿抱不平。
“其实是你我哩,难道你回家揍他一顿”!李老三在一旁又哭又笑着。
“你可以管好你爹,你平常在外人面前刁钻刻薄,能管好你爹你也就并不是憨蛋儿了!除非是日头打西面出去”,石头嘲讽了本来趾高气昂、高傲自大的憨蛋儿。
“你爹耳朵里面这时候儿耳朵里面也不知发烫不发热,吃了你的鸡也打梁柱根儿下去!”李老三得意洋洋的开怀大笑。
憨蛋儿只感觉脸上发热,下午三点钟的阳光像一条火蛇,照射地憨蛋儿的脸发烫,她的脸红得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。
并不是,村子里哪一个的人都不了解,憨蛋儿有时候仿佛病发,但却找不到病原菌,神神经经。他脑壳有问题,有时候憨憨的傻傻的,一根筋,一家人全凭他爸准备、养好。别以为憨蛋儿平常在隔壁邻居眼前好吹牛皮,吹牛不知所云,谁还不清楚他碟碗小,但是平常让着他,不与他一般见识。他老爹一闹脾气,喊他往东憨蛋儿害怕往西,喊他撵鸭也不敢撵鸡,屁也不敢放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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