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自己跑,一里又一里的没有尽头,哪怕刚出头的小草都能将你划伤,被每一个事物撕得粉碎直到停止,带着满身的伤痕伏在荒野里,被沙迷了路,再也没有双脚。
要离开什么,又要带走什么?带离可怕的自己,带着瓢泼的大雨击万物,席卷远山到地平线上的生灵,跪拜的祈祷的,都吹灭了吧。
听迟晓里稀碎的黎明都像是骗子的谎言,只有自己的声音和消失的双脚,万物都伏在地面上生根发芽,只有你自己呼啸而过,什么都带不走,你沉重的将身体放下来,一切都安静了,再也没有歌没有话语。
你逃走的方式正在被效仿,你留下的轮廓将奉为圣物,聪明的,灵性的都在追随和揣测,争论你逃跑的状态和心情。你不用再膜拜什么,你带走了一切连同你的罪孽。
我知道他们口中的,跪拜的,祈祷的一定不是你,是他们自己,你早都离开了,离开了自己,离开了困住你的黑夜和白昼。我再也见不到你,再也。我喜欢你逃跑的方式,却知道你不会想让我跟随,因为你曾用消失的双脚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