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,请讲出你的故事来,我们在聆听

我们天然渴望故事,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着巨大的能量,需要一个出口,讲故事就是那个出口。故事是我们生活的方式,教师需要故事联结万物引起情感共鸣;讲故事是我们生活的再造,教师诉求并非局限于个人经验,别人的经验也同样奏效。教师讲故事,既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,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:非虚构叙事。
  
  故事蕴含教师角色
  叙事,就是“讲故事”。20世纪80年代,影响深远的“叙事”,作为教育体验、意义赋予和现实建构三者的交汇点,成为认同和理解教师的生发点,如语言学家巴尔特所言:“叙事是跨国家、跨历史、跨文化的。它就在那里,它就是生活本身”(Barthes,1977:79)。可以这样说,教师目之所及都是故事的影子,形式近乎无穷:故事贯穿于教师与学生的日常互动中,存在于教师的自我表达中。“讲故事”成为教师建构自我身份的重要途径,是教师心灵成长的动态展现。
  “讲故事”是教师进行质性研究的重要方法。巴尔特说,叙事是由结构语言、图像、姿态等要素以井然有序的混合方法构成的产物,洞察这一产物的方法就是解剖这些要素间的关系,发现叙事的深层结构,探明叙事的语言系统。海登•怀特用特定情节模式与语言策略讲述故事,形成历史叙事;托马斯和兹南尼基收集波兰移民的信件和自传,将生活故事作为重要的生命记录;阿伯特“革命性”的尝试是将叙事作为社会学方法论的基础,以此展开过程和故事分析;梅恩关注社会现象由各层次的故事所建构,社会学家本身成为讲述者。
  教师叙事与身份认同相互建构。吉登斯认为要维持和整合自我的认同感,需要发展出一种关于自我的叙事能力。首先,教师叙事是以“小故事”相遇“大故事”。小故事是局部的、地方的、凡人化的,但其多元性论述挑战了永恒真理的宏大;其次,讲故事由说者和听者配合完成,需要双方建构一个会意空间。叙事者运用文化解释将其主观经验以听者可以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,必然取材于公共文化资源,如符号、词汇、隐喻等,即使是最个人化的故事,在这个意义上也是公共的。还有,叙事之间彼此连带。每一个叙事都不完全独立,都和曾经的叙事以及未言明的叙事联系在一起,每个故事都是故事之网中的一个节点。在这个过程中,听众需要理解或追问行为的过程和原因,会将自己类似的经历和感受带入,将故事推出最初的、主观的和私人的边界。若有新听众和新情节加入,故事就需要反复被讲述,持续调整和拓展,以唤起其他人类似的经历和故事。通过这种方式,个人的故事就成为了集体故事。
  
  叙事有两种分析路径
  叙事有两种分析路径:故事与讲故事。前者侧重文本,后者侧重表达,两者都在关注叙事结构,即故事如何构成。
  (1)文本故事。怀特关于“文化和论文故事与讲故事”中说,每个故事都是一张复杂的叙事元素网络图。复杂的序列表现为网络节点的集聚和高密度的元素结,代表故事情节复杂;简单序列则表现为低密度的元素链,代表故事情节单薄。不仅情节的结构对应着一定的网络特征,故事的连贯性也是如此。起点元素到终点元素之间的距离越大,表示叙事深度越深,故事越完整流畅。
  (2)讲述故事。在现实生活中,叙述者很少以时间顺序来讲故事,而是以对话形式片段零散地讲述。讲故事是第二次叙事转向的视点,即是讲述者与倾听者之间传达、接收、沟通,丰富资源的互动过程。其中故事由“谁”讲给“谁”听,造成“何种后果”,成为研究者关心的重点:
  一是叙事行为效用。讲故事相当于角色互动,比如交流经验、界定角色、问题解决等。讲故事扮演着“非正式的培训”的角色,没有哪两个讲述者和倾听者能知晓完整的故事,因为在每一次讲述中,听众和讲述者都会加入一些新信息和新理解。
  二是叙事角色效用。讲故事是建立身份认同感,构建集体记忆。土地革命时期,国家以“访诉苦”的方式动员农民参与到“讲故事”中,在道德戏剧表演般的讲述过程中,地主、农民、积极分子等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发生戏剧性的改变,而国家则获得了农民的敬畏。诉苦把苦的来源归结于万恶的旧制度,也同时建立了积极的国家形象。通过诉苦,国家重塑了农民内心世界,建立了农民的国家观,也重新整合了农村社会。
  三是叙事社会效用。叙事本身是需要被细致解剖和认真对待的。故事永远不可能完整,其自身也无法自我解读,鲜活感和经验感意味着叙事值得成为独立的经验研究对象,而无需依附于其他研究主题。故事的讲述需要把集体记忆、日常生活中超越具体行动的行动者的“预设”显现出来,使我们思考“过程—事件”或“冲突—行动”,分析我们的记忆与日常想象有着何种关系?这期间,“普通人的日常实践和真实表达”并不局限在一个由明确“情节、人物、场所”构成的故事当中,也不围绕着一个特定的事件展开,而是对日复一日在大地上发生的故事的提炼。
  
  故事诞生包含五步
  身为一线教师,获得故事很容易,但解读它,作出有叙事意味的社会学研究,则需要深厚的理论功底和对日常生活逻辑的体悟。在某种程度上,叙事对那些富有研究精神的每一位教师敞开心扉。
  首先,要将故事“由厚读薄”。为了避免陷入过于细碎的情境解读,浸入式的叙事分析要回归到“故事形态学”的方法上来,即关注不同的故事背后叙事结构的统一性。这种方法延续了普罗普的形式主义传统,他认为故事中的人物尽管千变万化,但人物的功能却具有形态学上的稳定性。每个故事都是一个巨大的、已完成的工程,但研究者可将其拆解成一块块有系统性的功能,在拆解研究大量故事后,做出这一类故事的功能总目录,并对故事进行图示化。如此,在形形色色的故事中就能读出自己日常生活所体验到的意义与价值,让我们得以从整体上理解人性,继而发展出大众情感结构的本土概念。
  其次,要写好一个好故事。梳理故事诞生五步法:
  1.找到故事种子。
  2.让故事立起来。
  3.搭建故事结构。
  4.故事写作的秘密武器:主题,人物,情节,冲突,悬念,对话,视角,深化。
  5.修改哲学。
  “叙事”二字内涵深刻,教师进入到叙事的世界里,才能成为重要的解码者与翻译家,从而读懂学生,读懂学科,读懂我们自己。故事是我们如鲠在喉、不吐不快的经验,老师请讲出你的故事来我们在聆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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